天下会传奇卷一青萍第二十五章
第二十五章未料风云忽变幻
三人回至宴上,席间酒气已然散去。
慕容七七见:西门老爹一脸不豫,上官飞云一脸凝重,东方望笑得嘴角貌似有些别筋;同时,西门吹水又见返回来的三个人:慕容七七一脸寞然,上官清时一脸凄然,萧泠一脸茫然。彼此都不知在自己不在场的当儿,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回到自己位子上,慕容七七又瞟了坐在上首一脸肃杀的三人,小心翼翼往清时身旁靠了一靠,小声唤:“喂,清时,”谁知清时正皱了眉头,好像在寻思什么,慕容七七这么小声唤他,他也听不见,慕容七七心奇:莫非清时也注意到了这会儿的气氛尴尬,所以在思考?就伸出手去隔座拉了拉他的衣角,又唤一声:
“清时!”
清时这才似乎反应过来般,怔了一怔:“咦?慕容姑娘,你叫我?”
慕容七七点点头:“你怎么了?有点心不在焉?”
清时勉强动了动嘴角:“没,只是感觉心口有点闷闷的,慕容姑娘,怎么了?”
慕容七七一听他胸口闷,又见他方才勾动嘴角的时候眉头真的皱了几皱,就问:“清时,你还好么?好好的怎么会不舒服?是不是中暑了?”
清时怕慕容七七忧心,向她眨眨眼答:“没关系,可能刚才喝酒的缘故,过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慕容七七看了看他:“真的没事?”
清时点头:“真的,”又问:
“慕容姑娘你刚问我什么?”
慕容七七又凑过去一点,说:“清时,你有没有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?”
“怪?”
清时往头上三人望去,正在这时,坐在上首的东方望突然一笑,举盏邀酒说:
“那么严肃的干坐,岂不辜负当下湖光山色,良辰美景?来,来,喝酒!”边说款款走到上官飞云面前,盈盈下拜:
“上官大人,奴家先敬您一杯,请您随意。”浅笑罢,将盏中清酒一饮而尽。
东方望这么一说完,西门吹水的脸色也缓了一缓,举起手中酒盏,谓上官飞云:“恩公,我当年蒙恩公相救,再造之恩,无以为报,这一盏酒,是我一定要敬恩公的!”说完也一仰头将那一盏酒喝尽。
西门吹水身为天下会舵主,总领四海之内十大分舵千万之众,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今日却对上官飞云如此恭敬,甚至连自称都由平日不可一世的“本座”变成了“我”。
见这一状况,清时不由颔首喃喃:“似乎,真有点古怪。”
慕容七七正要说“是吧?”忽感觉上方一道犀利目光向自己射来,忙回了身去,拿起筷子夹起桌上盘中一块芥蓝,明显做贼心虚般开始吃,听上头一声巧笑飞过:
“呵,慕容小姐在跟上官公子说什么悄悄话呢?能说出来给大家听听么?”
不用说,又是东方望那个老妖婆!慕容七七咽下芥蓝,回头亦对她一笑:“东方堂主,你都说是‘悄悄话’了,我怎么好说出来呢?”一边心想:东方老妖婆,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,你怎么老逮住我不放?一边满脸堆了笑与东方望展开“笑容对击”。
却是清时沉不住气,脸上一红:他心里生怕东方望说什么自己与慕容姑娘说情话之类,毕竟,冷师兄是自己同门的师兄哇!虽然他也觉得冷师兄不是会在背后乱嚼舌根,打小报告的人,可万一他哪天一不小心说漏了嘴,那自己可非给飞云那帮损友嘲死不可!忙说:“东方堂主,你误会了,我跟慕容姑娘没说什么。”一眼正好瞥到桌上莲子汤,就说:
“我们是在说,这莲子汤真好喝!”
慕容七七在一旁见他忙不迭地辩解,心想:清时,你是不是有点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?也只好迎合了他的话说:“是呀,是呀。”
东方望眼波微微一飞,又一笑,回头对西门吹水说:“舵主,属下瞧着,上官公子与我们慕容小姐真是配合默契,心有灵犀。”
西门吹水本在今日得知清时是自己恩公的儿子后就对他赞许有加,这下听东方望说他二人“心有灵犀”,也越瞧清时越觉得越舒服,见他与自己女儿一般年纪,身高又一般长短,实在是配得很,心中已有了意思,只是念及上官飞云为庙堂高官,自己为江湖野鹤;上官公子出身官宦世家,书香门第,七七却不过是自己收养的,若说什么,似有高攀,故也不便直言,只对上官飞云赞:
“恩公,令郎生得风流俊秀,又颇有诗才,可见将来亦是国之栋梁!”
岂知上官飞云了却叹一口气:“哎,西门老弟,”说到此处一顿,或许是觉得那“老弟”的叫法有些不太妥帖。
西门吹水一听却不介意,江湖人向来性子豪爽,遇到谈得来的朋友当即结拜为兄弟的不少,当下上官飞云唤他一声“老弟”,西门吹水只觉亲厚,忙说:“上官大哥,您若不嫌弃,以后,您就是我的大哥,我就是您的小弟,令郎就是我的贤侄,小女就是您的侄女!有什么话,您只需吩咐一声,小弟为了大哥,一定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上官飞云听西门吹水这么说,也有些不好意思,本来他心念自己身为朝廷命官,也不应多于江湖人士频繁往来,可谁知西门吹水连“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”都说出来了,自己也没法再却,只好说:“西门……老弟,你言重了。”
西门吹水“诶”了一声,又说:“大哥,您这就是跟我客气了,要不是您当年,哪有小弟我的今天啊!”边说又举了一盏酒:
“大哥,小弟再敬您!”喝完伸手唤慕容七七:
“来七七,快来给你大伯见个礼!”
慕容七七无语:老爹,刚才不已经见过礼了么?怎么还要再见?又想西门吹水这架势也不知算不算跟清时他爹临时结拜了,心想:这下该不会还要磕头之类的吧?也没办法,只好起身走过去,行了个大礼,说:“七七见过上官伯伯。”
见慕容七七已经行了礼,清时也赶紧走过去向西门吹水拜了一拜。
西门吹水哈哈大笑,“贤侄,不必拘礼,不必拘礼!以后,你跟七七,就是兄妹了,哈哈!”
清时一听“兄妹”二字,脸上一红。古代人一般叫自己的情人,不是叫什么郎,什么妾,就是叫什么哥,什么妹。此刻清时一听自己喜欢的慕容姑娘居然成了自己的“妹妹”,心中自然心花怒放,就对慕容七七叫了一声:“七七……妹妹。”心中一阵舒畅。
可慕容七七却听得难过,自己怎么说好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,要让她叫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“哥哥”,实在鸡皮疙瘩落地!可清时已经叫了,自己也不能不叫呀!只好硬了头皮回了一声。
清时听得心花放了又放。
上头上官飞云看得明白:恩,这小子,原来喜欢这叫七七的小姑娘。
一旁萧泠淡淡一笑,对上官飞云举盏示意:“上官大人……”
上官飞云见萧泠给自己敬酒,也忙举了盏回应。
上官飞云这一恭敬之举在西门吹水与东方望看来颇为平常,可慕容七七与清时却感觉奇怪。尤其是慕容七七,她早觉得这个钦差大人对于冷公子的态度实在过分了些,就算冷公子是什么高官的儿子,他似也乎用不着逢迎至此!冷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头?而清时也心中纳闷,不知为什么老爹对自己师兄这般,可他当下心中正欢喜,也就无暇去考虑那么许多。
众人又喝过一巡,便开始吃菜。
西门吹水边吃边问:“听说冷公子与上官贤侄是同门师兄弟?”
萧泠颔首:“正是。”
清时点头:“是的。”
西门吹水“恩”了一声:“飞云剑法天下无双,”边说望向萧泠:
“老夫前几日也曾与冷公子切磋一番,果然是厉害!”又望向清时:
“既为同门,想必贤侄的剑法也颇为了得了!”
清时忙欠身:“学艺不精,学艺不精,让西门叔叔见笑了。”
西门吹水一伸手:“诶,贤侄过谦了!”又问:
“不知贤侄师出哪位道长门下?”
清时答:“小侄的师父乃浩虚道长。”
“浩虚道长,”西门吹水点点头,“名师出高徒!”
刚巧这时一叶小舟往画舫这边来,东方望认得那小舟上的人,正是自己那十个手下之一,就令家丁将船靠近,又向上官飞云与萧泠欠了欠身,走到远离宴席的船头。
那美貌女子上来说:“堂主,有好消息了!”
东方望双眼须臾一亮:“哦?”一边示意那女子走近说话。
那美貌女子说:“堂主,卓堂主醒来了!”
谁知东方望讪然一笑,只说:“这也是该的,难道他能一直赖床不工作不成?”目光又回向那女子,“还有什么?”显然,这头一个消息还不足以让东方望觉得满意。
美貌女子又凑近东方望耳边,耳语了几声。
东方望这才点头:“恩,什么时候?”
那美貌女子答:“就在明晚辛时三刻。”
东方望只说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示意她退下,随后婷婷袅袅走进席间,向西门吹水笑言:
“舵主,好消息,卓堂主已经醒过来了。”
西门吹水一听大喜,问:“几时醒来的?现在可还好?”
东方望一笑,回向清时举盏:“还多亏了这位上官公子的妙手回春,东方先代卓堂主敬公子一盏,以表谢意。”边说将盏中清酒一饮而尽。
清时回礼说:“清时略通医术,能以己微薄之力救人一命,于仁于义应当如此。”
东方望巧笑:“上官公子真是宅心仁厚。”又向西门吹水说:
“舵主,上官公子医术高明,卓堂主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,舵主也可以宽心了。”
西门吹水点了点头:“淳风乃本座手下一员大将,今日得上官公子救治才得保存,本座也要好好感谢贤侄才是!”说罢也取过一盏酒来相敬。
清时见西门吹水如此吓了一跳,古代颇注重伦理长序,若以江湖来论,西门吹水与飞云的“虚”字道长为同辈;若以世故来说,则他与自己的父亲是故交,怎么说自己都是小辈,又如何能受长辈的礼?忙站起身来举盏说:“世叔言重了,清时受不起。”
西门吹水爽朗大笑:“受得起,受得起!”话音未落已一盏下肚。
清时也只好硬了头皮喝下一盏。
西门吹水越发高兴,又指向东方说:“哈哈,东方,你看今日,坐在这儿的三位客人都于我西门吹水有恩,我是不是也该再敬他几杯?”
众人见此情状也纷纷举盏。
一盏饮下,上官飞云问:“西门老弟方才说小犬救了您的属下,这又是?”
西门吹水笑道:“哦,就是小弟前几日中了暗算昏迷的那白虎堂堂主,幸好贤侄在此,懂得解毒之术,小弟那属下才得以活过命来。”
上官飞云点了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”眼光望向清时,颇有赞许之意,又问:
“小时,你这次下山,几时才回去?”
清时一愣,方才冷师兄这么问时他心中就颇为惆怅,在与慕容七七相处的短短几日中,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,只希望能多与她呆在一起,就说:“这个,其实儿子这次下山,是奉了师叔之命将七七妹妹送回天下会来,如今慕容大哥还未归来,儿子就这么回了飞银去,感觉无法跟慕容大哥还有师叔交待。”
上官飞云沉吟:如此,是有些不妥,”点点头:
“好,一切你自己看着办,只是,千万不要给西门舵主添乱。”
西门吹水在旁笑说:“大哥这话就见外了,贤侄在我这里帮了我不少忙,怎么能说是添乱?”
上官飞云也笑说:“小孩子家不懂事,若有失礼之处,西门老弟只好生责罚就是。”
西门吹水哈哈大笑: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喝酒,喝酒。”
说话间又各自饮下一盏。
西门吹水对上官飞云说:“小弟记得之前上官大哥说有些话想问小弟的这个手下,明日小弟就亲自带他上门让大哥问话!”
上官飞云心中早已了然刺杀钦差本与天下会无关,口上也还是答“好”,又问清时:“小时,你在飞云习武,为父大半年不见你,也不知你修为可有进益?且这间只饮酒,却不做别的,也甚无聊,不如你就为大家舞剑助兴!”
清时尴尬,其实他在飞云习武向来学艺不进,老爹也曾因此多次对他发火,老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,发起火来比火山爆发还恐怖,只好说:“爹,就儿子那点雕虫小技,还是不要献丑的好。”
谁知慕容七七却忽饶有兴致地来了一句:“清时,你要舞剑?好呀,我想看呢!”
清时心中愈发尴尬:哎!什么不好,偏偏要求这个!一眼对上慕容七七殷切的目光,只觉得没法拒绝,硬了头皮说:“那好,那我献丑了。”
左右侍女侍过剑来,清时取剑走上。
阵阵荷风带动画舫中层层纱幕,一人一剑飞舞其间,剑鸣金玉,剑花翻飞。
前几日慕容七七也曾见过冷公子与老爹斗剑,虽说也很美,可斗剑与舞剑毕竟不同。既是“斗”,便有一分高下之意,故用剑之人心中也存了一份好胜,舞出的剑路自然也是为了制人。而舞剑却是供人欣赏,是一艺术行为,全凭花拳绣腿,只求赏心悦目。
慕容七七心念:过去古装剧里的人也这么舞来的,今天却见到真人秀了!听清时清唱:
李白一斗诗百篇,长安市上酒家眠,天子呼来不上船,自称臣是酒中仙。张旭三杯草圣传,脱帽露顶王公前,挥毫落纸如云烟。
慕容七七又心想:过去看明星的演唱会,见他们在台上又唱又跳的满头大汗,后来才知,十有八九是假唱,要不又累又喘的,怎么可能发出那么准确的音来?可眼下清时唱了那么久,舞了那么久,却好似大气也没喘一口,真教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肺活量!刚思至此,却怎知后一刻,只听清时“哇”地一声,忽地向前一个趔趄,喷出一口血来!
众人见状大吃一惊,慕容七七更吓得傻了:方才还好好的?怎么说吐血就吐血?
东方望一个飞身上去:“上官公子,你还好么?”
左右侍女也忙上来将清时扶至座位上。
清时脸色涨红,双拳在胸口处乱敲。
西门吹水惊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
清时有气无力喃喃:“难受,胸口好难受!”
东方望将手往他脉上一搭,也不由吓了一跳,说:“舵主,上官公子的身体中似有几千股强大的真气在窜来窜去。”
上官飞云急问:“真气?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西门吹水眉头一皱,从自己座位上起来,走至清时面前,伸手试脉,眉头也越皱越紧。
上官飞云见儿子如同着了魔般难受,心中也焦急万分,问西门吹水:“西门老弟,这到底是怎么了?小犬他是不是中毒了?”
东方望忙答:“上官大人,令公子虽脉象紊乱,但绝不是中毒的征兆。”
西门吹水喃喃:“奇怪,奇怪!”又问清时:
“贤侄,你这两天有没有遇见过什么人?”
清时勉强答:“西门叔叔,我这几天都在天下会,遇到的都是天下会中的人。”顿了顿又说:
“对了,昨天见到了紫云谷主。”
“紫云?”
东方望奇道:“舵主,紫......紫云谷主虽与您有仇,可为何要加害上官公子?”
上官飞云一听“加害”二字,便怒了:“那紫云是何人?我儿子与他无冤无仇,她为什么要加害犬子?”
萧泠在旁却听得明白,这个“紫云”应该就是太后与母后口中的那个紫云谷主,她们的同门师妹。
西门吹水沉吟了一下,摇了摇头:“不,不是紫云,紫云决计不会这邪门功夫!”
东方望笑了一声,虽说她城府颇好,可萧泠还是听出她那笑声中的冷淡,她说:“舵主,不管如何,还是先给上官公子疗伤要紧。”
西门吹水点头,坐在清时身后,伸手点住他身上几处大穴,开始为他运气。运了有一周天的时间,只见清时的脸上涨红渐渐退去,胸口也不如方才那般起伏喘息,西门吹水又问:
“贤侄,你好好想想,这两天到底遇见了什么人?”
清时此刻舒缓了些,便开始回忆,可忆了半天,却终究没有个所以然,就答:“西门叔叔,我没有啊!”
一旁的慕容七七突然脑中灵光一现,大声说:“爹爹,我想起来了,昨天我跟清时上街的时候,遇到了一个童姥。”
“童姥?”
慕容七七就将昨日与清时一同上街,一个衙役与自己为难,后来清时出手与那衙役打了起来,正打不过的时候一个小女孩飞身上去帮忙的来龙去脉跟众人说了。
西门吹水正色:“七七,那小女孩是不是名叫任依薇?”
慕容七七回忆了一下,记得昨日紫云大娘的确是这么叫她的,就点点头:“爹爹,你怎么知道的?”
东方望脸色忽变:“舵主,那任依薇不就是……”
西门吹水“哼”了一声:“这个魔头,这么多年不见她行走,本座还当她早死了,如今又重现江湖,江湖又要不太平了!且从七七所说的来看,她似乎已经练成了那返老还童的邪门功夫!”
慕容七七大呼:“什么,那个小女孩是魔头?可她说他是帮清时呀!”
东方望叹:“慕容小姐,你太单纯了,那魔头作恶多端,她的话,你怎么能信?”
上官飞云听说伤了自己儿子的是个江湖上的大魔头,也问:“西门老弟,你口中的那个魔头究竟是何人?”
西门吹水叹了口气:“大哥,你非江湖中人,这个中缘由不明白也是该的……”就开始叙述:
原来那任依薇过去也曾为落英派的弟子,只是后来给派中人发现修习邪门功夫,故给逐出师门,她就跑到天山,自立门派,号“灵鹰宫”,继续修习她的邪门功夫。只是那邪门功夫实在邪门,必须以十四五岁的少年来试法,如此便有不少青春少年死于她的毒手之下,她也得了个“魔头”的名号,一时间,江湖中人讨伐声迭起,谁知就在此时,她却突然消失不见,如人间蒸发一般,连“灵鹰宫”也变成了一片断壁残垣,岂知她今日又重现江湖!
上官飞云听完西门吹水所说,心中大忧,儿子中了这魔头的邪门功夫,岂不是性命不保?“西门老弟,你有没有什么办法?救救我的儿子!老夫就这么他一个儿子!”
西门吹水长叹:“这功夫的原理小弟也不明白,也无法可解!”顿了顿,见上官飞云似伤心欲绝,又安慰:
“大哥,你别急,小弟已经帮贤侄止住了真气,几日内应是无虞。”
上官飞云哀叹:“几日无虞又有何用?难不成老夫几日后就要眼睁睁看自己的儿子命丧黄泉?”
东方望忙劝:“上官大人,现在令公子究竟如何还不知晓,您可千万别先说那么不吉利的话!”
上官飞云却只是叹气。
萧泠在旁沉默许久,忽说:“上官大人,西门舵主,依我之见,我以为清时师弟或许还有法可救。”
上官飞云一听如同见了救命稻草,忙抓住:“公子,你说的是真的么?”
萧泠点点头:“我曾听说,当年任魔头的确残害了不少人,可其中有不少飞云弟子也是给重光祖师治好了的。”
上官飞云眼中放光:“公子,真的么?真的么!”
萧泠含笑:“上官大人,清时师弟为我飞云派门人,他今日遭不管如何,不妨试一试。”
慕容七七本来听清时会死,心中也悲伤得不知所以,这下听冷公子这么说,忙附和:“爹爹,不如死马当活马医!”
西门吹水瞪眼大怒:“什么‘死’‘活’的?不准胡说八道!”
东方望见西门吹水生气,忙劝:“是呀,小姐,这话不消乱说的,呸呸呸!”又对西门吹水说:
“舵主,小姐是无心之言,您气坏了身子也不好。”
西门吹水“哼”了一声,对慕容七七怒骂:“说起来,这事还真跟你脱不了干系!先回家,回家再跟你慢慢算账!”
本来清时出了这事儿众人早已心急如焚,哪里还有心思游湖?家丁又听西门吹水这么说,忙调了船头,往岸上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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